③ 意想不到,一色伊吕波不在所带来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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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什么都不用做」时,反而会感到坐立难安。 在好几组人马接连上门的综合谘询大会,和一色提议举办活动后几天,社办内一直弥漫着浮躁不安的气氛。 放学后,我来到社办看书,喝红茶配点心,偶尔看向大门。这几天下来,我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而今天也不例外。 这种坐立不安的心情,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出门跑腿。那些工作以往总是落在我的头上,所以我很担心一色一个人能不能胜任。 这就是所谓的父性吧。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若非如此,我会开始怀疑自己该不会是个工作狂,而陷入认同危机…… 以往接到委托和谘询后,我总是直接进入工作模式,然而,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 如果要描述,就像是接下已经有明确期限、详细内容却不明不白的业务,让人感觉煎熬难耐。 再加上提出委托的人,正是那位一色伊吕波,我为此感到更加不安。 我怀抱魔法少女动画主角的心境,默默在心里呼喊:「人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深深叹了口气。同一时间,对面也传来叹气声。 我看过去,只见雪之下从文库本中抬起头,望向社办大门。 看来她跟我抱持相同的担心——不,还是说她其实暗恋着一色?伊吕波×雪乃,赞! 当我如此妄想时,由比滨轻笑出声。 「你们怎么一直在看门啦。」 她苦笑着说道。 「我觉得,应该不用这么担心伊吕波……」 「我才不是在担心一色。」 「没人在说一色同学的事吧。」 我和雪之下几乎是同时回答。雪之下一说完,立刻把头别开。 虽然我——雪之下八成也是——其实很在意一色的事,但被由比滨彻底看穿心事,总是很难为情,才会不知不觉嘴硬起来。 我打死也不愿意承认,才闹别扭说出的难听话瞒不过由比滨法眼,她露出恶作剧的微笑: 「真的是这样吗~」 「就是。」 在由比滨直视的眼神拷问下,雪之下整个身体转向一旁。她的脸颊和从头发之间露出来的耳朵微微发红,由比滨见到她的反应,满脸幸福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她这样就满足的话倒也罢了,但由比滨仍瞥我一眼,一脸烦恼地歪着头: 「嗯……可是,自闭男对伊吕波那么好……」 「是啊,宠过头了。连我都觉得那样不太妥当。」 雪之下听到由比滨这么说,立刻摆出严肃的表情瞪过来。等等,拜托不要那么顺势地转移焦点好吗? 「我才没有宠她吧……」 尽管我这么回答,由比滨和雪之下也只是默默回以狐疑的视线。现在是怎样,为什么她们都不说话…… 不对不对,真的没有啦!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藉口,总之,我发出一串「铿隆铿隆匡啷」的咳嗽声后开始解释: 「以一色的情况来说,我只是担心她不负责任,中途落跑罢了。要是她丢了个烂摊子过来,我反而会很头痛。既然如此,不如从一开始就出手帮忙还比较有效率。」 纵使这是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连我都佩服起自己能点出问题核心——不,正因为是情急下的说词,所以那肯定就是真实。 这是我的坏习惯。 没办法把事情托付绘别人,等于没办法相信别人。 这种人不可能明白什么是信赖,更不用提某种近似于信赖,但更加残酷的事物。 真是的,居然说这种家伙会担心别人,愚蠢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想起某人在寒风阵阵的露天咖啡座对我说过的话。能回答那个问题的人,真的存在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闭上嘴巴沉默下来,但很快就意识到寂静,赶紧试着说些什么以填补这段空白。 「所以,与其说我在担心一色,不如说我在担心自己的将来。一想到有可能需要工作我就深感不安。」 「你的发言反倒让我担心起你的将来了……」 雪之下按着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 「哈哈,这回答的确很有他的风格……」 由比滨也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苦笑以对。 不过说真的,我和雪之下都不算是对一色好。 就能够信赖对方这点来说,大概只有由比滨算得上是对一色好。她肯定一色的能力,不会瞎操心,也不随便出手相助,在这一点上,她跟我和雪之下有着明显的不同。 倒是雪之下,面对撒娇和肌肤攻势毫无抵抗力这点完全被一色看穿……不好好念她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我用责备的眼神瞅着雪之下: 「再说,要论宠她的话,你也半斤八两吧。」 「我?我觉得我对她应该算是严厉才对……」 雪之下一脸讶异地歪着头,身为旁观者的由比滨似乎明白我想说的话,交抱双臂低声沉吟。 「嗯……就是这种地方给人温柔的感觉喔。因为小雪乃还挺喜欢照顾别人的。」 真不愧是比滨小姐。你很懂嘛。 「就是说啊,毕竟你也受了她不少照顾。」 「咦?没……没这回事好吗!我才不需要小雪乃照顾……应该吧!就算有也不多!」 由比滨猛然起身,大声抗议。但坐在旁边的雪之下泛起微笑,打断她的话: 「哎呀,难道你没有自觉吗?」 「也、也不是没有自觉啦……」 看到她的微笑,由比滨红着脸闭上嘴巴,不情不愿地重新坐回椅子。这一次她是真的有坐好、坐满,两只手还乖乖地放在大腿上。 嗯,自觉果然很重要。 话虽如此,雪之下照顾由比滨和一色的方式,其实有着细微的差异。 她对由比滨已经算是完全放弃抵抗,也可以说宠到任凭她摆布;换成一色时,则是变成主动关照学妹的学姐,两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感,她在说话时,也会注意自己身为学姐的立场。 如果把雪之下和由比滨的关系比喻成猫和狗,雪之下和一色便像是母猫和小猫——不,比起小猫,一色的本性比较像凶残的白鼬。 ……不过雪之下也受过不少照顾,所以算是彼此彼此才对。 哎呀!美少女们和睦相处实在是赏心悦目。嗯。倒不如说,美少女们勾心斗角真的很可怕……像三浦和川崎吵架就超有魄力,害我不但吓个半死还差点闪尿,我看我干脆去当奇布尔星人(注11特摄作品《超人七号》中登场的敌人。原文为「チブル星人」,与「闪尿(チビル)」音近。)算了。谁要啊。 总之,侍奉社和一色的关系还算良好。 当我想着这些无聊事时,由比滨自顾自地不断点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 「不过,伊吕波好像也挺喜欢让人照顾。这种地方真的很可爱呢……」 她懒洋洋地趴到桌上,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由比滨有时候意外可靠,我也没见过她主动求助于人。虽然和一色给别人的第一印象相似,但她们其实有很多地方完全相反…… 或许正是这个缘故,她才会感到羡慕。 可是,一色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要是真的存在两个这样的人,我们也会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况且,我不太想看到变得跟一色一样的由比滨。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不需要改变什么,或者该说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反而比较好……呃……我觉得自己的胡言乱语好像停不下来,赶紧「咳哼咳哼可颂!」地干咳几声,把话吞回肚子(椰香zation();风味)。 这阵极其不自然的咳嗽声,让由比滨维持趴在桌上的姿势,缓缓转过头来。 从头上的丸子垂下来的发丝披在脑后,浏海轻轻垂落,半掩着一双水灵大眼。微微张开的小嘴吐出热气,艳丽的红唇不断颤动。 被她由下往上看过来的视线盯着,我实在说不出原本准备好的话语。 「那样算不算可爱还有待商榷吧。再说,也不是只有一色那样叫作可爱……」 我越说越觉得难为情,忍不住搔搔脑袋,把视线移向完全没在读的文库本。到头来,连我都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既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别说…… 当我这么想时,一声轻笑传了过来。抬头一看,由比滨坐直身体,露出微笑。 「……嗯,说得也是。」 她的反应让我莫名松了口气。拜此所赐,我总算能正常说话了。 「何况这里还有友善的大姐姐可以聊天,她应该是喜欢上这里了吧。她最近有时甚至来得比我早啊。」 听完我说的话,雪之下把手放在嘴边,露出不悦的表情。 「虽然不晓得一色同学是不是喜欢上这里……但要来的话,我希望她能事先通知一声。最近红茶消耗得比以前快,茶点也必须多准备一些。最重要的是,我能静下心来读书的时间减少了。」 我夸张地叹了口气。雪之下明明在抱怨,嘴角却柔和地微微上扬,看起来似乎有些高兴。 这就好比刀子嘴豆腐心的外婆,心里还是对自己的孙女疼爱有加。如同「我特地买了张猫床,那个小家伙却不肯睡里面,偏偏要睡在包装用的纸箱上。真是的,」这种甜蜜的抱怨。我好像想像得到雪之下和一色两人独处时的光景。 尽管装出对一色漠不关心的模样,却总是在意着她的存在,忍不住拿出茶点招待她,对她百般照顾,而一色也暗自为自己的胜利窃喜,并且一点一滴地打从心底接纳雪之下……哇塞,我到底看了什么啊?伊吕波×雪乃,赞! 雪之下叹着气,淘淘不绝地一色东、一色西。由比滨茫然望着她,喃喃低语: 「我要不要也早点来呢……」 她的话音明显带着羡慕之情。雪之下听到这句话,责备般挑起柳眉: 「……这算是正当的社团活动,提早到是理所当然的。」 「啊……嗯,可是我常常不小心跟优美子她们聊太久,才会这么晚到。」 由比滨嘿嘿嘿地傻笑,还搔搔自己的丸子头,想藉此蒙混过关。但雪之下的脸上没有笑意。 「……是吗?」 简短回答后,她静静地将视线移回手边的书本。 看来她好像有些闹别扭。我想也是,毕竟由比滨那番话听起来,像是她觉得三浦比较重要,才不小心打翻雪之下的醋坛子。社办今天还是一样和平啊。 不过,既然连我都能察觉,由比滨不可能还没发现。只见她端正坐姿,稍微挪动椅子。 「可是,其实我也想早点过来。我还挺喜欢像这样三人聚在一起的悠闲时光……不,应该说是超级喜欢。」 也许是因为距离比刚才更近,使得这句话更容易传达给雪之下。雪之下轻轻吐了口气后,斜眼偷瞄由比滨的表情。不过,这一眼并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两人的表情差不了多少。 她们都有些难为情地垂下视线,脸颊微微泛红。 「……我去重泡红茶。」 「啊,真的吗?那我也准备一些新的零食!」 由比滨说完,跟着开始翻找书包。 嗯……虽然那些零食几乎都是你在吃……大方承认吧,你真正喜欢的其实是零食——我真的好想这样大声吐槽她。 最后,我当然没说出口,只是夹杂微笑发出叹息。 「比企谷同学?」 「嗯,麻烦你了。」 被雪之下这么一问,我也轻轻递出茶杯。 温暖的热气和红茶的香气,再加上饼干的甘甜味道。 「来,给你。」 「喔,谢谢。」 装在盘子上的零食被推到面前,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然后低呼着「好烫好烫」,慢慢啜饮红茶,最后再长吁一口气。 三人的吐气声重叠在一起,彼此自然而然地对上视线。 然而…… 这种时候往往会有客人上门。 我没料错,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请进」雪之下如此应声,那位客人便缓缓开门。 「久等了!」 来到社办的,是许久未见的一色伊吕波。 ××× 在雪之下多泡一人份红茶期间,一色拿给我们几张计划书。 「那么……事情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了,就由我来为各位说明吧。」 「嗯,麻烦你了。」 雪之下回答,同时递出装着红茶的纸杯,还附上两包糖包。一色也一边道谢,一边若无其事地接过……虽然雪之下的用心程度令人佩服,但能把她调教成这样的一色也很厉害。 「首先是活动日期和地点……」 我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一色便已开始说明。听到她的声音,我才看向拿到的计划书。 我的视线突然停留在活动日期上。 「不是在情人节当天吗?」 因为上次讨论的是如何把巧克力交给叶山隼人,我才一直认为料理教室会在情人节当天举办,但实际活动日期是定在情人节的前几天。雪之下似乎也有想到这点,从计划书移开视线,看向这里。 「情人节当天是入学考试的日子,负责监督的老师应该不会点头吧。」 「啊,对耶,而且那天学校也放假。」 由比滨滨恍然大悟地说,一色向她轻轻点头。 「嗯,那也是原因之一。但我想有些学生当天可能有事,考虑过参加率之后,觉得提早举办对大家应该比较好。」 「原来如此……」 这考量确实有道理。 如果情人节是入学考试的日子,那我当天肯定也会为了祈求小町合格,而花上一整天作法祈祷。就算要我举行太占和辻占仪式,甚至是盟神探汤,我也在所不辞——不,盟神探汤还是算了吧。(注12三者皆为日本自古流传的仪式。盟神探汤乃一种神明审判法,实际做法是把人丢到滚烫的热水中,若无罪则不会有事,有罪就会被烫伤。) 我满脑子都是小町,活动的事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 既然入学考试跟情人节撞期,小町绝对不会准备巧克力吧……不,要是她在考试前还为我不眠不休地制作注入满满爱情的巧克力,就算是我也会发飙打她,然后将她轻拥入怀…… 啊啊……小町巧克力——简称小巧——正在离我远去…… 在我痛苦呻吟的同时,一色也继续一本正经地说明: 「雪之下学姐当天在下午五点左右到场行吗?学长跟结衣学姐晚一点也没关系。」 「我无所谓。」 「我们也要跟小雪乃一起去。对吧?」 由比滨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啊啊……一切都无所谓了……」 既然没办法拿到小町给的巧克力,那其他事都不重要了……我的整颗心化为尘土,逐渐消逝,宛如核被破坏的arms(注13日本漫画家皆川亮二的作品,亦译作《神臂》。)。毕竟小町就是我的核,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像是燃烧殆尽般化为一片雪白后,坐在斜对面的一色似乎投来冰冷的视线。 「学长怎么好像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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