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知何时,片尾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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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帅气宣言的隔天,约定之时终于来临。 放学后,我望向教室后方的窗边。待在那里的一样是以三浦为中心的团体,由比滨当然也在其中。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做好觉悟,从座位上站起来。结果可能太用力了,拉椅子时发出比想像中更大的声音。由比滨听见声音,往我这边看。不如说,留在教室的人全都在看我。 我因为太羞耻,不仅想走到窗边,还想撞破玻璃跳下去,跃向后方那片无垠的天空、深邃的湛蓝【注21:恶搞自《碧蓝之海》】。岂止是碧蓝之海,中庭差点被我染成一片红海…… 然而,这个大糗似乎没有白出,由比滨「嘿咻」背起书包,对三浦他们挥手,小碎步走过来。 「要走了吗?」 「嗯……」 太好了!由比滨主动跟我说话……不过这样也好害羞喔!八幡是害羞又任性的十七岁!我快步离开教室,彷佛要摆脱教室里十之八九聚集在我身上的目光。由比滨踩著室内鞋,跟企鹅一样啪哒啪哒地从后面跟上。 我走在半步前面的地方,来到跟昨天一样的分歧点。往右是楼梯,往左是特别大楼。由比滨戳了一下我的背。 「今天要做什么?」 「啊──材木座有联络我……」 我拿出手机,确认他指定的地点。 由比滨也在原地跳来跳去,头东歪西歪,叫我给她看。喂,很碍事耶好可爱真碍眼不要跳别乱动烦死了。现在就给你看等一下啦……我默默递出手机。 「看。他说跟其他人约在这里集合。」 「哦──」 由比滨从我肩膀上面探出头看手机,眨了两、三下眼,然后歪过头,纳闷地看著我。 「……中二会叫谁来呀?」 面对她的疑问,我望向窗外的远方。窗外的天空一片湛蓝,万里无云。我在这片苍穹中看见材木座竖起大拇指的幻影,露出与之相衬的苦笑。 「相信他吧……」 「呃,带著这种表情讲这种话,好没说服力……」 由比滨不安的呢喃,在走廊上回荡。 ╳╳╳ 不久后,我们来到材木座指定的特别大楼。 不是侍奉社所在的四楼,而是下面两层的二楼。材木座直挺挺地站在二楼一角,看见我们,对我们挥手。 「喔喔,这边。」 我们照他所说,来到某间教室前。 「这里是……」 由比滨张大嘴巴,看著那间教室。我也一样错愕,猛然想起。 ……我来过这里。记得是游……游戏……游戏人间研究会,简称「游研」。尽管记忆有些模糊,我记得在这里跟游戏三人娘一起玩过大富翁。【注22:恶搞自《游戏3人娘》,游戏人间研究会为三位女主角成立的社团。】 「有事相求。」 材木座随便敲完门,没等人家回应就走进那间空教室。错愕的我们也急忙跟进去。 门后是堆积成山的纸箱、书、盒子。如墙壁似地耸立于此,盖出一座迷宫。类似的场景大概是爱书狂的书斋和街上的玩具店加在一起的感觉。 「这里是游戏社……没错吧?」 由比滨拉拉我的袖子问。托她的福,我想起来了。没错没错,游戏社。确实有这个社团存在。 材木座在我思考的期间走到里面,消失在书和纸箱堆得最高的地方。 我跟著绕过去,看见两张并在一起的长桌,以及两位男学生。 看到我们,两人推了下眼镜。 「你好……」 「……好久不见。」 我看过那两副有点时髦的眼镜……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材木座雀跃地摆好折叠椅,在桌上摆好茶和点心。他把我跟由比滨的椅子朝向两位游戏社员,自己则站到游戏社那边。 「谢、谢谢……」 由比滨一道谢,游戏社和材木座就说「请坐」,声音在嘴巴里糊成一团。她拘谨地慢慢坐下,我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材木座,你说的人手……是这个吗?」 「唔嗯!这两位是秦野氏与相模氏!」 材木座用下巴往前方一指,带著干劲十足、全神贯注的笑容帮我介绍,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是因为游戏中心吗?算了,我对材木座的交友关系毫无兴趣,那不重要。问题是相模跟秦野哪个是哪个啊……我盯著他们,依然无法判断。 「糟糕,剑豪先生说的是真的。」 「不会吧我还以为绝不可能……」 疑似秦野的家伙,在对疑似相模的家伙讲悄悄话。 从他们的对话内容推测,两人已经从材木座口中得知事情经过。那就省事多了。 「……就是这样,我要你们帮忙制定与舞会对抗,又能保证那个舞会能顺利举办的假舞会企划。」 我把手肘放到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展现出很有干劲的样子,彷佛在说「现在开始一起加油吧!」。两位游戏社员冷冷看著我。 「这个人是白痴吧。」 「为了这点小事大费周章……脑袋有问题吗……」 秦野当场傻眼,相模对我表示怜悯。材木座打从心底感到愉悦,甚至得意地挺起胸膛。 「对吧?就是这样!这正是比企谷八幡!不知为何要用莫名其妙的方法,实在了不得,蠢货,傻子,愚民!噗呵呵。」 可恶……超不爽的……真想踹翻椅子转身就走。可是由比滨不停扯我的外套下襬,导致我想走也走不了。 「要认真拜托人家啦……」 我对这种像在安抚小孩的语气相当没辙。不过,确实是我要麻烦人家帮忙,所以得尽到礼节,乖乖拜托他们。我叹了口气,将不满与烦躁感拋到脑后,直接低头。 「我知道这样讲很难听,但我需要你们当免钱又能尽情使唤的劳力。就想成当奥运志工,放弃抵抗来帮忙吧。」【注23:日本文部科学省与体育厅对全国大学、高等专门学校发出通知,要求校方配合奥运调整上课、考试时间,以方便学生担任志工,此举遭到强烈批评。】 「真的很难听……」 「政客都懂得多少包装一下……」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太坦率,秦野跟相模都微微后仰,感到无言。由比滨一副「啊──这样不行啦」的模样,著急地挥手帮忙打圆场。 「对、对不起!自闭男就是这样!他有点……」 这番话虽然没有打圆场的效果,他们大概也不至于对由比滨太恶劣,所以露出暧昧不明的假笑。 接著立刻召开眼镜会议。坐在正中间的眼镜之一,悄声询问隔壁的眼镜: 「……怎么办?」 「唔,我个人是反对的。」 不知为何,坐在另一侧的材木座回答了。呃,原来你反对吗……真正被询问的眼镜有气无力地举手。 「那个,说起来,我并不想办舞会啊……」 听他这么说,另外两副眼镜也点头附和。 嗯,我懂。我懂你们的心情。我很想这么说,可惜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让。 材木座,那个材木座,那个社交能力比我还低的材木座,特地找来年纪比较小还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万万不可斩断如此脆弱的缘分。为了报答材木座高贵的牺牲,得设法说服这两个人……否则太对不起在九泉之下哭泣的材木座。希望那家伙至少睡得安详。 看来得认真起来,诚心诚意说服他们。 我咳了两声吸引注意力,语气异常庄重,却压低音量,彷佛zation();在说秘密似地开口。 「……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其实,学校要我们自律。」 或许是因为这个消息太出乎意料,三副眼镜交头接耳起来。搞不懂为何连材木座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昨天不是跟你说明过了? 算了。在说明的时候,顺便加油添醋一番吧。 「反过来说,只是自律而已。舞会可能会强行举办……不如说,十之八九会。到时可能会变得像之前的彩排场一样。」 「呃,就说了,不参加不就行了……」 相模或秦野仍试图反驳,我点头表示跟他们有同感,再举手叫他们等一下。 「不过,且慢。你们想一下。不参加这场舞会代表……成人式跟同学会八成也会不好意思参加。」 没出席毕业典礼后的聚会跟成人式的人,三十岁的同学会参加率为〇(根据个人调查)。此外,如果这种时候鼓起无谓的勇气参加,通常有一半左右的人已经结婚,甚至还有已经上小学的小孩。再回头看看自己,可能导致心灵严重受创(根据我家老爸调查)。参加费大多是五千日圆左右,用画著樋口一叶的钞票付帐最省事(青梅竹马调查)【注24:为樋口一叶的著作,原文takekurabe与「调查(shirabe)」最后几个音相同】。 然而,他们的反应还是没变。 「我不会去,所以无所谓……」 「我也有过这么想的时期。」 我立刻反驳意料中的回应,望向远方。 「想像一下……」 然后像约翰蓝侬般开始诉说。 「成人式当天的早上……多年没和爸爸一起出门的你,穿著前几天跟他出门购物时,一起买的求职用崭新西装……」 「怎么突然开始讲故事……」 由比滨在旁边无奈地叹气,我伸手叫她别吵,继续讲下去。还加上轻轻抚摸外套领口的小动作,在声音中投入感情。 「然后,妈妈猜你会去跟大家一起喝酒,塞了张一万元钞票给你。父母都为儿子的成长感动得热泪盈眶,特地到门口送你出去……」 我感性地说,最后露出慈祥的老妈微笑,轻轻挥手。材木座他们露出难受的表情。 「呜,我已经听不下去……」 不愧是青春期材木座。这辈子只让母亲为他哭过的稀世花花公子低头闭上嘴巴,大概是出于罪恶感。相模及秦野也没再说话,或许是想到自己的父母。 正因如此,我也讲得越来越投入,乘胜追击。 「一个小时后,你握著皱巴巴的万元钞票,来到游乐中心,把钱花得精光,在网咖拚命吃冰淇淋,觉得胃冷就喝味噌汤,打发时间。晚上偷偷回家时,家里明明没开灯,妈妈却特地起来,问你玩得开不开心,你支支吾吾地回答『还、还可以啦……』。妈妈听了,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说『义辉也已经长大了呢……』」 「我?是我吗!原来是在说我?」 「剑豪先生,很不好受吧……」 相模跟秦野拍拍材木座的肩膀安慰他。 我无视他们,夸张地说: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们该学习度过这关的智慧。这场舞会可说是最佳的训练场。」 「喔喔!」 我如此断言,三名男性感叹出声。我扬起嘴角接著说: 「不过,太高级太热闹的舞会难度太高。所以这次要尽量正常点……对自己来说稍微舒适点的温和舞会累积经验。」 讲完后,三名眼镜男额头靠在一起,召开眼镜会议。 「好像有道理。」 「提到父母我也受不了。」 「实际上,那个人感觉就会成功。」 「对啊。我就是看不爽这一点。他明明不是那种人──」 「喂,剑豪先生,你的脸靠太近了,我受不了。」 「靠那么近这画面我看不下去。」 「所以,要怎么办?」 「是啊……」 由比滨冷冷看著他们密谈,表情明显流露出疲惫。真对不起她…… 不久后,眼镜高峰会议逐渐得出结论,三个人都认真思考起来。考虑到他们刚开始都直接否定,我的说服算奏效了。 「虽然称不上回报,我答应明年以后,会办采纳你们的意见、你们也能接受的舞会。我会努力做到这一步。所以,请你们协助我。」 最后再推一把,尽管是称不上利益的利益,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也会有好处,低头拜托。 一阵沉默过后,其中一人客气地询问。 「那个,方便问一下吗?明年的意思是,学长你们毕业那年对吧?」 「嗯。所以正确地说,是明年以后。」 我抬起头,游戏社的成员之一──从眼镜形状来看,是相模吧──相模露出闹别扭的表情,叹著气说: 「……那我答应。」 「喂喂,你认真的吗?」 听见相模的答覆,材木座和秦野纷纷惊呼。相模愁眉苦脸地回答: 「唉,该说是想先避免家人丢人现眼吧……」 「喔?」 这个理由来得意外,我也感到疑惑,等待他说明。相模用哀怨至极的语气喃喃说道: 「我的姐姐在这种时候绝对会跳出来抢锋头。明年也可能发生这种事……既然这样,我乾脆先插一脚,让她没机会出手。」 「哦……」 我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相模的脸,才猛然惊觉。经他这么一说,确实长得几分相似。由比滨也在旁边轻轻「啊」了一声。 「啊,相模,是那个人的弟弟吗?」 我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相模皱起眉头,露出不悦的表情。这样更像了耶。嗯──好吧,姐姐那副德行确实挺哀伤的。嗯嗯,我懂我懂。 「丢人现眼的家人吗?我明白。明年我妹也要进来就读,一想到我这个哥哥会不会丢人现眼,害妹妹蒙羞,就惭愧到不行。一想到温柔的妹妹小小的胸部会不会心痛,就痛苦到不行……」 「你担心的是这个啊……」 我讲得热泪盈眶,由比滨无奈地垂下肩膀。 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是国中生时,在校内也表现得跟外人一样!明明头上都有呆毛! 然而,相模南在意想不到之时派上用场。要是没有那家伙,她的弟弟大概不会帮忙。我很感谢,在遇到你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事情【注25:漫画《猎人》中尼特罗的台词】! 至于另一个眼镜……我望向终于有办法分辨的秦野,秦野摘下眼镜擦拭。 「老实说,我根本无所谓……不过,我也不想在毕业时出糗,或是其他人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同情我……所以我答应帮忙。」 「真的假的?」 我有点高兴。秦野却眯起眼睛,怀疑地看著我。 「可是,真的有办法办成我们也能接受的舞会吗?」 这个秦野,刚才说的话及眼神都腐烂掉了,感觉还不错,有前途。我莫名佩服起他,稍微摆出学长架子。 「嗯,没问题。反正舞会八成会人手不足。明年你们也去当工作人员,自己筹办就好。就是所谓的diy。关于这点,我去跟一色下跪,舔她的鞋子,看看能不能谈。」 「下跪……连我都对你感到恐惧。」 「舔鞋子比较可怕好吗!不如说不必做到这个地步,伊吕波也愿意听你说啦……」 我信心十足地说,结果吓到材木座。由比滨则已经习惯了,被我吓到后立刻冷静地将话题拉回来。可是,秦野和相模依然处于惊恐状态……本以为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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