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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苏梦接到间桐脏砚的信息,希望苏梦能去见他一面。
阿哈德知道后有些紧张,苏梦和间桐家有关系他是知道的。但是根据调查,这层联系应该在间桐家的二子离家出走后就断了,怎么现在又来联系上了?
间桐家是“御三家”之一,阿哈德担心这会影响到圣杯战争。
苏梦懒得跟他解释,只说已经签过“自我强制证文”了,去去就回。
阿哈德一想也是,“自我强制证文”是不可能违背的。事实上,他现在就感受的到“自我强制证文”对他的约束,对方应该也是一样,于是便放心的让苏梦去了。
苏梦找到间桐脏砚的时候,他正缩在自家地下室的一个角落,浑身上下都是狰狞的血块和烂肉,仿佛一头血肉组成的怪物。
外形虽然恐怖,苏梦却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很弱,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你怎么了?”苏梦问道。
腐肉蠕动,间桐脏砚断断续续的叙说起来。
原来他所使用的续命之术可以在当前肉体衰败或损耗后,食用他人的肉体作为代替品复活。但一切都是有极限的,这种方法在200多年前出现了问题。
肉体可以更换,灵魂却会衰老。500年的时间,间桐脏砚的灵魂已经衰老不堪。不管多么新鲜的肉体,在他食用后就会瞬间开始腐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使用丑陋老头外形的原因。
随着肉体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以前只要替换过一次就能活动五十多年,现在每隔几个月就需要替换一次。
光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长生,间桐脏砚就已经杀了上千人。
而现在,因为苏梦“血咒”的束缚,间桐脏砚无法再作恶,自然也就无法通过食用他人的肉体来获取新的身体。
他现在的这具腐肉身体已经使用了几年,如果再不更换,就会真正意义上上的死亡。实在没办法之下,他才把苏梦找了来。
“所以,你这次叫我来,是希望我能解除你身上的禁制?”
“你会让我去杀人获取生命吗?”
“不会。”
“我还以为你会讲一些大道理,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一具本来可以活几十年的肉体,给你用只能用几个月。这么简单的小学数学,我觉得没什么讲的必要。”
“小学数学……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看来……我真的要死了。”说到死亡,间桐脏砚的语气中散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但是却没有任何害怕,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欣喜。
“你似乎很开心。”
间桐脏砚腐烂到已经快要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那样子,看得既可怕又可悲:“有那么明显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间桐脏砚却没有给苏梦回答的时间,而是慢悠悠的继续说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像是在和苏梦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被苏梦打成一团肉泥后,他短暂的清醒了过来,但很快就又迷茫了。苏梦猜测的没错,他在暗地里做过很多小动作和尝试,但是都无法摆脱“血咒”的约束。
随着肉体的腐烂崩溃,每天都要承受着无尽的折磨。就在前段时间,他又恢复了清醒。
他开始检讨错误,开始觉得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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