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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孵化者（incubator）……”
晓美焰的脸色有点难看：“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用你们的角度来说，应该是‘外星人’的样子。”
鹭月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这么做的目的呢？”晓美焰难以理解地问：“该不会只是讨伐魔女这么伟光正的理由吧？”
“怎么可能，一定要说的话，魔女这种东西就是它们制造出来的机制啊。”鹭月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
晓美焰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不是，你反应也不用这么大吧？难道你们一直都觉得‘魔法少女’这种存在非常正常，是理所当然的吗？”
鹭月反而被她的表现给惊到了。
“可、可是当初丘比还说过，历史上很多有名的女性都是魔法少女……比如贞德什么的……”
晓美焰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说，你究竟多小看一个拥有‘灵魂物质化’技术的文明啊？”鹭月叹了口气：“人类光是从石器时代发展到现在花式烧开水，都花了五千年以上，你觉得拥有能够随意实现他人愿望这种科技力的文明，历史会有多么悠久？”
“就和人类会观察猴子的社会行为那样，外星人观察地球人文明发展不是也很正常么？同样就和人类会在观察的同时进行动物实验那样，外星人在一定程度上干涉文明的进程，也是很正常的情况，甚至回过头去，说不定还可以在很多其他地方看到它们插手的痕迹……”
鹭月轻咳一声：“扯远了，总而言之，你基本可以把魔法少女和魔女看成是韭菜田里的韭菜，只是外星人培育出来等待收割的‘作物’罢了。”
“‘作物’？它们想要得到什么？悲叹之种吗！”
晓美焰虽然早就察觉到了丘比们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外表看起来萌萌的小动物，居然内在是如此恶劣的生物。
鹭月将手指插进一只丘比脑袋里，稍微读取了一下，接着回答道：“准确来说是感情，或者说灵魂产生的碎屑？”
他答应过百地希留耶不会窥探他人的内心，不过丘比这玩意怎么看都算不上人，所以倒也不算违反了约定。
“感情？”晓美焰不解地问。
“嗯，感情是意识的延伸，虽然人类的意识也会受到身体分泌的各种信息素与电信号影响，但意识的本质还是灵魂的衍生物。所以感情也能算是灵魂所产生的伴生物。”
鹭月将手指从丘比脑袋里拔了出来，用它的耳朵擦了擦手指上沾到的秽物，这才接着说道：“刚才也说了，孵化者一族掌握了灵魂物质化的技术，它们似乎是通过这种技术，将从人类——主要是像你们这样情感丰富的小女生身上汲取到的感情，物质化成类似燃料的东西，根据它们所说，这种方法可以为阻止宇宙的熵增加，避免热寂。”
“那实际上呢？”
“怎么可能，感情这种东西，又不是凭空产生的。”鹭月摊手：“这些家伙本身没有感情，所以它们打从一开始就误算了感情的重量。”
“感情的重量啊……”
“就好比为了重要之人，哪怕在时间的回环中循环往复，一次次经受痛苦，也要拯救对方那样的心，”鹭月笑眯眯地说道：“我绝对不会认为这种感情是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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