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千秋万代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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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宣帝将自已的暗卫和安郡王留下的缇骑,都布置在一些要紧的官员府邸周围,以防有人趁虚而入。
  
      贺宁馨在镇国公府里专心安胎,诸事不理。虽然她很想要一个女儿,可是此时情形不明的情况下,她只好暗暗祈祷,这一胎希望还是个男孩。
  
      裴舒芬装成个粗使的婆子,倒是跟着宁远侯楚华谨顺利来到西南。
  
      可是他们到了西南,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方姨娘带着她所出的儿子不知所终了。
  
      楚华谨自然大怒。他一早就派了几拨人过来,接方姨娘回京城。
  
      而这些人都相继传信回来,说没有找到方姨娘。
  
      楚华谨以前不相信,觉得是这些人故意消极怠工。
  
      想想方姨娘不过是个弱女子,又带着个小孩子,能跑到哪里去?说她被别人绑走了,楚华谨还更相信几分。说她是主动跑了,楚华谨宁愿把自己的头割下来,也不肯信……
  
      看见楚华谨暴怒的样子,裴舒芬微微有些快意,却没有去帮着劝他,只是一个人悄悄地出了他们在西南住的宅子,到外面闲逛起来。
  
      真是山高皇帝远。裴舒芬在这里的街上,看到很多的大姑娘、小媳妇〖自〗由自在地在街上走动,做生意,比京城里面要〖自〗由得多,心里暗暗打着主意。
  
      简飞扬随着太子一起来到西南的寿昌府,一直不离太子左右,对太子照顾得十分尽心尽力。
  
      太子对简飞扬也是一片感激,行动都不避他,凡事都跟简飞扬有商有量。
  
      简飞扬便配合西南将军裴书礼,帮着太子将带来的粮食入仓,然后在西南各地清查人口,查黄册,按照黄册来放粮。没有在黄册上面的人,要到衙门里面登记造册,搬到离羌人近的国境线旁居住。
  
      那些没有在册子上的人,很多是从别处逃荒逃过来的。背井离乡,本就是过一天,是一天。如今太子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够拥有户籍,分发土地,并且按人头发放赈灾的粮食,个个都是欢欣鼓舞,称颂不绝。
  
      楚华谨眼看太子和简飞扬将西南把持得牢牢的,赈灾的粮食逐渐发放下去,人心安稳,局势渐渐和缓下来,心里十分着急。
  
      他们要的,就是乱,天下大乱,越乱越好。只有乱,他们才能浑水摸鱼,才能顺势而起。
  
      如今西南开始逐渐走入正轨,他们倒是不好动手了。
  
      楚华谨的手下早就有准备,便对他言道,已经和山上的羌人首领联络上了……………,
  
      楚华谨心里颇挣扎了一番。自己造反是一回事,打开国境,引外敌入境,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了很久,后来还是他的手下和裴舒芬一起劝他,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将羌人放进来,不过是为了有个起事的由头。且羌人首领跟他们谈好了,到时候虚张声势一把,拿了粮食就走,绝对不会在大齐国境内逗留的。
  
      楚华谨看到羌人首领的亲笔书信,又在手下的掩护下,去和偷偷下山的羌人首领见了一面,才下定决心。
  
      此时西南将军裴书礼正在向太子建议,可以适度向山上的羌人放粮,将他们逐步引下山,同时可以将国境线往前推进。
  
      太子觉得此计可行,可是比较冒险。
  
      裴书礼便建议由简飞扬带着大军在旁边监督放粮。羌人对简飞扬一向闻风丧胆,应该暂时不会有所异动。
  
      太子便同简飞扬相商。
  
      简飞扬全力赞同,只是提出粮食不宜准备太多,最好给的量能让人吃不饱,但是不至于饿死,免得将羌人喂饱了,到时候反戈一击,他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太子和裴书礼点头应了,找了手下径办此事。
  
      过了没几天,一个绣着大大的“简”字的帅旗在西南边境上飞扬,对偷偷下山来领粮食的羌人,不啻是一种威慑。
  
      楚华谨这边计谋已定,又看见太子和简飞扬,还有裴书礼在给羌人放粮,正中下怀。
  
      而安郡王这边,带着缇骑来到西南,暗地里跟着楚华谨行事,居然让他们发现了裴舒芬的踪迹,一时如临大敌。
  
      缇骑的人都听说过裴舒芬的“丰功伟绩”自然都摩掌擦拳,要抓她归案。
  
      安郡王知道裴舒芬的厉害,仔细想了想,便命手下人稍安勿躁,自己另外拿了主意。
  
      真的要将裴舒芬绳之以法,安郡王晓得,只有依靠一个人,便是宁远侯楚华谨。
  
      这天晚上,宁远侯楚华谨在西南的宅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自称是京城里面的缇骑中人,说有人密告,宁远侯楚华谨窝藏缇骑逃犯裴舒芬,要楚华谨将裴舒芬交出来,若不然,就要上报回缇骑,由圣上定夺。
  
      楚华谨吓了一跳,不知道裴舒芬怎么就露了行迹,当然是怎么也不承认。
  
      那人也没有再坚持,只道过几天再来查看。若是宁远侯还不交人,他们就不得不上报了。
  
      这人走了之后,楚华谨叫了看院子的人进来,问有关裴舒芬的事。
  
      看院子的人知道侯爷从京城只带了一个粗使婆子过来,便老老实实地答道:“回侯爷的话,这婆子每天都出去走动,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听得楚华谨大怒。
  
      楚华谨的手下也对楚华谨进言,说既然裴舒芬已经露了行迹,应该及早了结她,不然麻烦太多。
  
      楚华谨想着自己最要紧的东西还在裴舒芬那里,又惦晃着裴舒芬有过人的本事,一时拿不定主意。
  
      晚上回到屋里,楚华谨将裴舒芬叫了过来,对她道:“我想看看玉、
  
      玺和名册你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裴舒芬笑着摇摇头,道:“侯爷现在又用不着。等侯爷用得着的时候,妾身自然会拿出来的。”
  
      楚华谨板着脸站起来,背着手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自从你在京城生病以来,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地方你不会是回不去了吧?”
  
      裴舒芬心里一惊,面上还是满面笑容道:“侯爷说哪里话?我自然能够回得去。只是现在没有必要回去而已。”
  
      楚华谨对裴舒芬比别人都要了解,此时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有猫腻。
  
      等裴舒芬走了之后,楚华谨想了一会儿,打算用缇骑的名头试一试裴舒芬。
  
      楚华谨的手下如今已经知道裴舒芬的〖真〗实身份楚华谨也没有打算瞒着他们,便叫他们过来,挑了几个眼生的人,装成是缇骑,在外面堵住了裴舒芬。
  
      裴舒芬吓得魂飞魄散,推开他们就跑。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跑得过这些男人?到底被他们抓住了,带到了一处民居的地窖里关了起来。
  
      裴舒芬在那里待了好几天,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差点被渴死。
  
      直到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楚华谨才从地窖上面走了下来,蹲在她面前,冷冷地问:“你是不是回不去了?”
  
      裴舒芬此时才知道,是楚华谨派人在试探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拿手指着楚华谨,目呲欲裂。
  
      楚华谨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大声道:“躲阿!你怎么不躲?!一你不是有神通吗?你不是有神仙洞府吗?你不是连缇骑的诏狱都能逃得出来,怎么不能从这个无人看守的地窖里逃出去?!为什么!!!”
  
      裴舒芬被楚华谨一脚踹倒肋骨上吐出一口血,心知今日活不出去了,心里一片悲凉。
  
      看着楚华谨狰狞的样子,裴舒芬终于后悔起来。她来到这个异世,为了这个男人,抛了娘家,害了亲姊,折在自己手上的人命更是不计其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难道别人的东西真的抢不得?
  
      以前她看到有人说只要讨好了男人和婆母,就能在婆家屹立不倒,无往而无不利。原来这个标准,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若是碰到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和脑子不清醒的婆母你就算搭上性命,也得不到他们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
  
      自己这一辈子始终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却还是挣不过命。
  
      想起那一年,她还是做姑娘的时候,跟着嫡母和两位姐姐去大觉寺给嫡姐裴舒凡点长明灯,自己在佛前的求的那根签:“huā开huā谢在春风,贵贱穷通百岁中:羡子荣华今已矣,到头万事总成空”。
  
      她还记得,那是第二十三签,下下签。
  
      楚华谨见裴舒芬呆愣愣的样子,懵然不语,心头更气,拿脚死命地踹她,低声吼道:“给我把东西还回来!给我把东西还回来!”
  
      裴舒芬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楚华谨踢了一阵子,觉得累了,坐下喘气,却看见裴舒芬一动不动,吓了一跳,赶紧叫人下来。
  
      楚华谨的手下赶忙来到地窖底下,一看那女人的样子,吃了一惊,赶紧伸出手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发现已经没气了,回头对楚华谨道:“侯爷,好像没气了。”
  
      楚华谨脸色黑如锅底,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死了没有?”
  
      那人伸出手,将裴舒芬的眼皮翻开看了看,站起来垂着手道:“大概是死了。”
  
      楚华谨疯了一样扑过去,在裴舒芬身上仔仔细细地从头搜到脚,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侯爷,您在找什么?“他的手下有些奇怪。
  
      楚华谨忙定了定神,摇头道:“没有什么。”便起身往地窖口走去。
  
      楚华谨的手下在后面追问:“侯爷,这尸体怎么办?”
  
      楚华谨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道:“给缇骑送过去。就说,我们抓到了逃犯。”
  
      安郡王得到裴舒芬的尸体,十分奇怪,找了好几个善于易容的女番子过来,让她们查验到底是裴舒芬,还是别的人易容的。
  
      那几个人仔细查验过后,对安郡王道:“是本人,不是别人易容的。”
  
      安郡王琢磨了半天,最后将裴舒芬的尸体给裴书礼送了过去。
  
      如果裴舒芬不被除族如今的西南将军裴书礼便是她的三哥。
  
      裴书礼看见裴舒芬的尸体,感慨万分给京城的爹娘连夜写了一封信过去,又将裴舒芬安葬在西南的一处小山坡上,让她能北望家园,不会做个孤魂野鬼。
  
      裴舒芬一死,楚华谨知道自己赖以起事的最重要物事已经再也拿不到了也不敢告诉手下。琢磨了好几天,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造个假的玉玺。
  
      反正这些人都知道自己手上有真的,至于真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又没有见过,便打定主意,要将先前的盘算进行下去。
  
      安郡王和太子那边,都派人紧紧盯着楚华谨的动向,将他和羌人私底下偷偷摸摸的来往都记得一清二楚,陆续给宏宣帝送了信回去。
  
      只有简飞扬只是牢牢地护着太子,对于宁远侯楚华谨那边,有多远,躲多远。
  
      宏宣帝在京城得知楚华谨的行径,自然龙颜大怒,不想再等下去。
  
      一道密旨下去,让西南将军娄书礼秘密押解宁远侯楚华谨上京,将西南防务交给简飞扬全权处置。
  
      谁知旨意还没有送到西南将军手里,楚华谨便做好了准备,勾结羌人,以’,吊民伐罪……为由,历数宏宣帝自登基以来。,滥杀功臣,构陷臣子,荒淫无道的三大罪,起兵反了大齐皇室。
  
      西南五万军户有一半依然听从宁远侯府的指挥。当他们听说老宁远侯楚伯赞原来是被宏宣帝害死,都义愤填膺,誓死跟随老宁远侯的嫡长子现任宁远侯楚华谨起事。
  
      楚华谨的手下当年都是老宁远侯精挑细选出来的,还颇有些能耐,又有羌人首领在外面里应外合,打了简飞扬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时势如破竹,首先就攻克了西南的首府寿昌府,斩杀了西南将军裴书礼。
  
      镇国公简飞扬和太子一起被叛军冲散,一时了无音讯。
  
      消息传到京城,宏宣帝在宝座之上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两天过去了。
  
      宏宣帝挣扎着起身,看见皇贵妃在一旁撑着头,闭着眼打盹,喘着气叫醒她:“仪贞,仪贞……”
  
      皇贵妃醒了过来,看见宏宣帝醒了,十分高兴,忙叫了宋医正过来,给宏宣帝诊脉。
  
      看见宋医正,宏宣帝气喘吁吁地问:“朕要去上朝,你给朕赶紧用针吧。”宋医正两眼含泪,对宏宣帝道:“陛下,您已经晕迷了两天两夜了。
  
      宏宣帝大吃一惊,起身看了看外头,见外面似乎一片漆黑的样子,只好又恹恹地躺了下来,对皇贵妃道:“将首辅裴书仁叫进来吧。”皇贵妃小心翼翼地劝宏宣帝:“陛下还是等身子好了再说吧。
  
      ”又告诉宏宣帝,其实镇国公和太子已经找到了,如今安然无恙地跟大军待在一起。
  
      宏宣帝心里放松了些,笑着摇摇头,道:“朕的身子,朕自己心里有数。”看都不看一旁的宋医正一眼。
  
      宋医正拿了银针出来,给宏宣帝扎了几针,又亲自做了汤药过来,服侍宏宣帝喝下。
  
      这边刚刚忙完,首辅裴书仁便应召入宫了。
  
      看见裴书仁两眼通红,神色悲戚,宏宣帝才想起来,原来遇难的西南将军裴书礼,是他的胞弟………
  
      皇贵妃和宋医正赶紧出去,将屋子留给宏宣帝和裴书仁。
  
      宏宣帝叹了口气,对裴书仁道:“你弟弟死于国难,朕会给他厚赏爵位,让他的儿子袭爵。”
  
      裴书仁忙拱手道:“谢主隆恩。我三弟从小就想做大将军,求仁得仁,他也算是得其所哉了。”虽然心里悲恸,可是将军难免阵上亡,他从弃文从武,去西南做将军的那一天开始,就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一做武将的怕死,就不要去做武将。
  
      宏宣帝对裴家人的忠心,自此再无疑虑,问他道:“宁远侯既然反了,宁远侯府的众人下了大狱没有?”裴书仁有些惭愧地道:“臣等去晚了。一宁远侯府只剩下了些下人,宁远侯的几个妾室和庶子、庶女、以及宁远侯世子,都被他们不知何时偷偷接出了京城。”宏宣帝气得又咳嗽起来,星星点点的血迹从他口里喷出,染得他胸前的衣襟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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